但今日有些不同。

本该热闹喧嚣的宴会现场鸦雀无声。五层香槟塔酒液在水晶灯下闪烁,一掷千金请来的男伴女伴们被面目严肃、冷若冰霜的黑衣人们客客气气请离现场,一群衣着光鲜亮丽、打扮张扬的年轻男女一个个乖巧地低头坐在大厅沙发上,整齐得和一排小学生一样,只等家长把他们一个一个领回家。

这个比喻倒也是事实。

不少父母陆陆续续将自己的孩子领走,小心翼翼避过保镖,逃离气氛极度压抑的宴会现场。最后剩下的就是几个家长有事暂时还没有赶过来的少年男女,和中间一个被隐隐簇拥着的绿色头发少年。

“徐少,怎么办啊?”一个画着浓妆的女孩子扯了扯绿头发少年的衣袖,压着嗓子小声询问。

绿头发少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抬眼往对面看一眼,年轻冷峻的男人坐在单人沙发上,几个身高体壮的保镖簇拥他,影影绰绰地看不清模样。一群少年男女偷偷摸摸觎他一眼,没等发生什么就如惊弓之鸟缩回脖子。

他等了一会,那人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绿头发的少年更烦躁了,不耐地回答身侧女孩:“我怎么知道!”

女孩委屈地撇撇嘴:“可那是你舅舅啊……”

徐小少爷磨了磨牙:“难道是我舅舅我就不怕他了。”

这倒是。

徐家小魔王天不怕地不怕,不受管束,却偏偏极畏惧他这个没有年长他几岁的小舅舅司琅。

别说徐小少爷,整个业城就没有不怕司琅其人的,他们这些人的父母长辈见了司琅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司琅指使助理一个电话,他们父母立刻就得赶过来把自家倒霉孩子带回去,还得及时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