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拍桌子的阵势,差点儿震飞了茶盏,弄湿了地图。我连忙上前收拾,听到了这么几句。但很快秦王挥手让我下去,我也只好退出门外侍立。最近一直都是如此,我能听到的都是只字片语,大多数时候,秦王和属下们都是关门秘议。

这很显然,尉迟敬德是天策府第一武将,杀掉他,无异大大折损秦王的实力,这是陛下与太子瓦解天策府的第一步。

不一会儿,殿下唤我为他更衣,三下两下,便急匆匆入宫了。很显然,他要向陛下进言。回来的时候殿下脸色沉重,那种疲惫,却是近日时常见到。

“二哥,如何了?”王妃连忙上前,关切地问,她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

“我已尽力了,只说为我大唐社稷考虑,若因过去之事杀敬德,岂不是人人自危,动摇基业。父皇那里自然是大怒,只说这是我的私心。”他摇了摇头,叹息声很重。

“那,圣意可有转圜?”王妃接连询问。

“单我去说,怕是难啊。自然要想别的方法。”

“萧瑀和陈叔达吗?”

“他们已经尽过全力了,若有用,敬德也就不至于下狱了。”

“那,你的意思是?”

“敬德之事,是冲我来的。既然如此,自然要有人去说,比我说更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