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老人这边只是悲伤过度,没有大碍,这应该算是今晚不幸中的万幸。
葬礼办得简单,棚子在家门口支起来一天多,这个男人生前的行为并不被过多的人知晓,但他的一生也实在无法被称作光彩。
谭霜想不起来那时候整日整夜的折磨了,还有他在病重昏昏沉沉地跟去了什么地方,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到现在他全都记不清楚,本能地反应是,那些也许也全部只是梦而已。
“今年年初被查出来肝癌晚期,死者母亲被我们联系过一次,于是办理了保外就医,但是费用问题一直没有完全解决。”
“我们以为她会去借钱给儿子治病吧,但她好像又没和任何人提起过,街坊邻居也没有谁借过钱给她,她在老家的亲戚都表示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穆樱子点点头,很平静:“这事大概只有我……我们知道,没告诉过其他人。”
没了解过事情前因的警察问:“你是他老婆?”
“前妻。”
“哦哦。”
这就有点让他们不知所措了,“你们早就离婚了,孩子谁带?”
“他奶奶一直照顾着,我在外面打工,最近才刚刚回来。”
“你借钱给孩子奶奶,然后拿给……他爸爸治病吗?”
“……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