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彦北以为他要睡着的时候,沈嘉树突然小声说了句:“我会照顾顾彦北。”他喃喃低语,重复着这个承诺。
一瞬间,那些年少的时节,那个穿着白衫回首惊惶看他的落在时节里的少年,好像都在这一刻扑面而来,激得顾彦北猝不及防红了眼眶——这是他要护一辈子的人,这是他绝对不会放手的人,这是那个盛夏馈赠给他最好的宝贝。
顾彦北低头吻住他。
就是这么一通折腾,等天光大亮时沈嘉树的烧才退去,吃了半碗粥就和顾彦北一起去灵堂了。
沈嘉树说:“不累。”
内堂是家属女眷休息的地方,有宋玉和娘家那边的人坐镇。顾彦北揉了揉沈嘉树的头,帮他把胸前的白花扶正。
“你饿吗?”沈嘉树小声问他。
顾彦北让他坐着,取了体温计来量,见没烧才松了口气:“不饿,怎么了?”
“你没吃早餐。”
一早起来就开始忙,都是顾彦北一个人周旋接待,沈嘉树好歹在张姨的看护下吃了半碗粥,顾彦北却是滴水未进的。
“没事。”顾彦北俯身要亲他,沈嘉树捂着嘴往后退,瓮声瓮气地说:“我感冒了。”
顾彦北执着地扯开他的手,蜻蜓点水地吻了下:“昨天也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