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瑞视线上下扫视了眼青年,青年之前落水,衣衫未换,湿透的衣衫紧紧地贴着身体,轮廓与曲线隐隐约约,像是在勾引人品尝。
那骨子里的风情以及眼尾处泛红的骚浪模样。
都让席瑞晦暗莫测。
他掀起眼皮,声音平静: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接近三皇子。
元矜微微垂眸,瓷白色的修长手指轻轻拢了拢敞开的衣襟,不经意遮住了细碎的春光。
他站了起来,衣衫还在滴水,脚下的青白石板染上深色。
席瑞转过头移开视线。
元矜瞥见这一幕,嗤笑一声:装什么正人君子。
席瑞没出声。
因为落水,元矜的鞋子也丢了,此刻他赤着脚踩在青石板上,白玉似的小巧脚趾晶莹玉透,白里透红,那脚踝处还系着一个金色铃铛,随着走动,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什么叫玉琅接近三皇子?元矜走到席公公面前,语笑嫣然轻吐兰气,语气里夹着三分讥诮:分明是三皇子亲自邀请玉琅,玉琅也没求他救,是他自己跳进了水里。
席公公对我有偏见,竟要颠倒黑白污蔑我吗?
席瑞盯着他:牙尖嘴利。
元矜:再怎么牙尖嘴利,也咬不断席公公的舌头。
席瑞听出来了,这是说那天自己轻薄于青年时,青年反咬一口,却被捏住下巴动弹不得。
元矜还想说什么,喉咙处忽然痒了起来,他掩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腰渐渐弯成虾状。
他唇色苍白。
身体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