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一屿在牵着山山绕了一大圈,柏远岱亦步亦趋的跟着祁一屿走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对。
这么好的时机怎么能什么都不做?
于是柏远岱狠狠心咬咬牙,干脆莽上前,状似轻松实则紧张的牵起了祁一屿的手。
祁一屿只是扭头瞧了他一眼,就很自然的同他十指相扣,一手牵着狗绳一手牵着柏远岱往前走,顺带着给他讲路边的树和地上的井盖。
柏远岱已经开始飘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氢气球,或者是一只风筝,和祁一屿相扣的手是他的线他的根,将他留在地面上。
祁一屿给他讲路边的树什么时候发芽、什么时候开花、什么时候凋零都只能换来柏远岱的甜蜜傻笑。
这大约是陷入爱河里的人的通病,全部心思都被对方占领,哪儿还有什么心神关注花开花谢。
于是祁一屿换了一个话题:“这个井盖,是我回国前和团队里的人一起来画的。”
面前的井盖上画的是卡通老虎的图案,不算太复杂,半年的磨损已经让老虎的边界不太鲜明了,颜色也逐渐消退。
但柏远岱立刻兴致冲冲的朝着老虎走去,认真端详了一会儿这个井盖。山山不明所以,但也摇着尾巴跟在柏远岱身后和他一起看井盖。
“好厉害啊。”柏远岱抬起头看着站在他身旁的祁一屿笑道:“我真没想到一哥还会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