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身上本就剧痛,一直低热未消,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整个胃里空荡荡的,情绪一激动胃里就难受,表情忍不住想要干呕。
花累却误会了他的意思,整个眼睛都烧红了,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扣在床面,花辞的脸色迅速由白转红。
生理性的泪水因窒息从眼角迅速滑落,一滴滴沉进鬓发里。
花累看着他餍足未消,满脸缱绻倦色,心底深处是害怕和委屈,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却演化成愤怒烧完了他的理智。
他鼻腔里满是酸涩,突然想着要不就这么掐死哥哥吧。
反正哥哥也不喜欢自己,就一起死吧……一起死了,哥哥就能永远陪着自己了。
可他舍不得。
手指慢慢松开,花辞鼻尖肺腑迅速灌进空气,头晕目眩地捂着心口呼吸,而后剧烈地呛咳着,眼前一阵阵发黑,恨不得要把心肺一并咳出来。
他狠狠地推开花累拍抚着心口顺气的手,声音比冰还冷:“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花累的手顿在半空,他漆黑如墨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花辞,突然疯魔似的笑起来,俯身wen住花辞的嘴唇。
这是花辞在清醒时候感受到的第一个来自他弟弟的亲wen,那一瞬间他居然有些恍惚,好像他接受的只是花累小时候放学后看到他的开心亲昵。
温热转瞬即逝,花累只是为了宣告什么,而非本意缠绵。
“太可惜了哥哥,就算你不想,你这一辈子都得看着我,长长久久地看着我,你这双眼睛只能放在我的身上。”
花辞全身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直到花累滚烫的掌心伸进他的睡衣里放肆揉捏,他才被猛地烫伤了似的一弹,想从被禁锢的怀里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