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几点热热的湿意在肩头弥漫开来。
手臂紧紧收拢,用力揽着腰肢似要嵌入自己体内,他不叫时方满动弹,不叫时方满离开。
他小声道:“我不想改变,我会控制自己。”
“你不要走。”
时方满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安静地垂下手臂,任他抱着。
过了会儿,他又抬起手,颤抖着却坚定地回抱住高大的青年。
时方满不知道下午他在诊疗室里经历了什么,舔着嘴唇,尝试了好几次,终于哑声回道:“我不走。”
喉头堵塞,他顿了顿,又鼓起勇气。
“我会陪着你,但在你觉得还算舒服的前提下,尝试下控制自己吧。”
“乖一点好不好?”
“好。”
阎徵在他肩头蹭着,声音隔了衣服,有些发闷。
他还是不松手,抱着人,依恋地闭着眼睛,隔了一会儿,又可怜兮兮地抬起眼。
“那我可以在觉得不舒服的时候,不乖吗?”
时方满没搭话,扶好被阎徵蹭歪的眼镜架,叹口气,轻轻推开他。
他得寸进尺,不能理。
走到厨房,看着水流带走油污,整理干净台面,耐心地把筷子一根根插在筷筒里,玻璃窗户上,却映照出了时方满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