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的李处态度暧昧,直到投标会上结果出来,元祥以只低了一百万的价格成功中标,时皓才意识到那个老狐狸早就和阎徵坐了一条船。
“元祥现在乱成这样,他就那么有信心,这工程交到阎家不会黄了吗?”
散会时候,人潮拥挤,助理压低了声音抱怨。
时皓走得匆忙,直到电梯下到地下车库,才想通其中的关节,分出神来回他。
“李兆天年纪不小了,要是这两年升不上去,以后也没有机会。时家做顺了重工,却不是他一派的人,做得再好也不算是他的业绩,但阎家不一样。”
“阎徵若能哄得他有百分之五十的信心,那家伙就敢搏一搏,博赢了,他一步升厅级,输了,不过正处变副处,加上阎徵保证的丰厚补偿,也不算亏了。”
时皓快速捋了一遍这中间的过程,最后冷着脸承认:“这一局的确败给他了。”
失了这块重工工程,时家整盘布局都会缺失核心的一块,只能后续再等机会,而这又不知道会是几年的等待。
可是,做生意的人不怕一次两次的失败,但却怕无尽的等待导致的错失良机,后悔莫及。
车子驶向出口处的上坡,在光线微明的地下车库,突然一阵刺眼的灯光从旁边闪过,随即听到哐当一声,车子急速转弯,跌跌撞撞蹭过减速带,朝着一面墙撞了上去。
即便是减震效果极好的车辆,时皓的身子也狠狠晃了下,车身摩擦出的金属噪声直插耳内,隔着两扇厚厚的车窗,咫尺之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是一双比冰封的黑海更加幽深的眼眸。
“时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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