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下唾液,将苦涩的茶水搁在一旁,安静地揭开草莓蛋糕的包装纸。
一口酸甜,是醇香绵密的奶油和新鲜的草莓汁。
阎徵心情很好地哼着一首听不清歌词的歌谣,将温热的咖喱牛肉饭重新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几分钟后,屋里弥漫开来浓郁香辣的咖喱味道,端上来的米饭颗颗分明,咖喱汤汁呈现出最诱人的鲜亮的黄色。
胡萝卜和土豆炖得软烂,香辣的牛腩和有嚼劲的牛筋都是熟悉的味道,时方满不敢吃得太急,每一口都在口腔中停留很久,才不舍地咽下去。
他想,或许这就是阎徵为什么会一定要强迫他吃这顿饭的原因。
因为,这是他自己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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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痕
在很长很长时间没有人可以沟通的情况下,有一个人愿意认真地听你说话,不管说什么他都会有反应,那么即便知道因此而喜悦的自己像个掉进陷阱的傻瓜,时方满也不自觉地越说越多。
相对平静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星期,当聊天的次数多了,时方满也从最初的抗拒变得柔软起来。
但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对阎徵的警惕,草原上的那一次强迫和这一次的囚禁,叫他终于意识到,阎徵是一个咬住目标就不会松手的疯子。
他在等待着那个小疯子酝酿出新的风暴。
而这一天,比想象中更快,阎徵并没有等足一个月,在3月22日,当他带来新的一期杂志后,并没有停留,只稍坐了会儿就匆匆离开。
时方满咽下这回送来的齁甜的蛋挞,把积攒起来的杂志按顺序整理好,从第一期开始慢慢地往后翻看。
坐在桌上等到时间接近十一点,他把最后一期摊开,逐字逐句地仔细看完本期第一个故事,然后合上书,洗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