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儿,爱情、友情和亲情三者究竟有何区别,三者甚至可以相互转化,没有谁比谁高贵,也没有谁比谁低廉,它们都一样。
这只是以前的我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一个人,能让我如此毫无负担地交付,我身下时刻有一张安全网,即使飞跃悬崖,也会被紧紧裹住,不至粉身碎骨。
***
第二天一早,我和随之诀动身去我那间公寓,取上许综良给我的饮品。
期间被他按着吃了半个煎饼,我求饶实在吃不下,他把纸杯插上吸管,逼迫我把豆浆喝完。
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暖融融的,我咬着吸管,问:“随之诀,你为什么不叫我'哥'了?”
随之诀转头看了我一眼,反问:“怎么?现在又觉得叫'哥'好听了?你不会哪天又想让我叫你'学长'吧?”
我缩在羽绒服的领子里,摇摇头,闷声说:“不是,没有想文艺复兴的意思。”
随之诀笑了几声,在路口打了把方向,往公安局行驶。
林源又打来电话,声音疲惫像是一晚没睡。随之诀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在我们俩中间。
“随队,乔老师。”林源说,“我查了监控,几起案件发生的时候,确实都在墨凝发现了许综良的身影,但并没有能证明他后续动作的影像。”
意料之中的事,随之诀沉沉“嗯”了一声。
林源继续说:“而且,许综良几乎每天都要去墨凝,所以案发时他在那里,不足为奇。”
随之诀说:“别急,我和你乔老师马上就到。”
他似乎并不怀疑我对凶手的判断,“无罪推定”理念已经被他抛之脑后,随之诀现在就想反向寻找证据,把许综良定死在耻辱柱上。
出于对生命的敬畏,出于对个人所爱被侵犯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