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还留着。”我手肘搭在购物车上,用指腹摩挲着这块补丁,说。
他拿起一只橙子,转头问我:“吃吗?”
“可以啊。”我有些心不在焉。
随之诀把购物车里堆满,像一座小山。我无语,问:“你把我拐到你家干什么?”
他的视线扫过摆着安全套的架子,说:“当时太生气了,没忍住。”
我随口问:“你们去墨凝抓什么人?”
他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自己在犯蠢,抢先他说:“侦查过程不公开,我知道了!我不问了!”
我有些赌气,自顾自地往前走,也不是气他,我也不知道究竟在气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推着车追上我,手指挠了挠我的手心,轻声说:“别生气,乔司沅。”
我顺势勾上他的手指,下巴缩进羽绒服的领子,轻轻用牙齿磕着衣服上的拉链。
“我没生气。”
我们都心知肚明,今天的晚餐是一道分水岭,晚餐过后我们将再次桥归桥,路归路,没有交集,互不干涉。
随之诀已经带着我来来回回路过了四次那个码放着安全套的架子,我饿急了,想赶快回家,没心情跟他耗下去,索性随手拿了两盒大号的扔进购物车。
他看着我,漆黑的眼珠带着笑意,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迟疑起来。我弯着腰仔细打量两只小盒子,上面的字让我两眼一黑。
螺旋凸点超薄延时。
草莓桃子清凉薄荷。
算了,拿都拿了,也没有再放回去的道理。
我用力拍着他的后背:“笑屁!”
他愈发不加收敛,低沉愉悦的笑声从他喉咙里溢出来。在我的注视下,他极力地绷起嘴角,但笑还是会蔓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