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
狱警朝他招了招手让青年跟在自己身后,段祁恩懒散的拖着身子便跟了上去。
他被带到了一间干净敞亮的单间,说是牢房但称之为套房都不过分;他的出班时间被大幅度缩短,每天还有专人给他送餐送书甚至送烟,是缺啥补啥;除了不能离开监狱以外,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个服刑人员。
上铺的男人自从那天之后他便再也没有遇见过,像凭空消失了那般。
被带到单间后,每隔一个月都会有狱警告诉他有人来探视,段祁恩每一次都拒绝了。他孤身一人,没有亲人,朋友根本不清楚他的情况;谁知道来探视的人是个什么牛鬼蛇神。
三年
“夏警官,我敬你。”陆奕然站起身以鞠躬的姿势与对面的男人碰杯,“诶?!陆少你太客气了。”男人连忙也举起酒杯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对面的男人看起来是喝多了,平日里的抱怨话便滔滔不绝的向面前的后生倾诉。
陆奕然并没有听男人在讲什么,自顾自的在面前夹了块鱼肉放到碗里一点一点的把刺挑了出来,挑完的鱼肉也不入口,两手各抓一支筷子百无聊赖的把鱼肉捣得稀烂。
手边放着的手机屏幕亮了亮,陆奕然连忙抛下筷子将手机拿起,是沈玥弹来了消息:下班了,改天再约。
“医生,我病情加重了,必须复诊。”他迅速的在对话框内输入文字,按出发送键;聒噪的老头让他烦躁的很,要不是段祁恩还在那人手上,他怕是早就翻脸走人了。
服务员把放着账单的托盘摆到陆奕然面前,年轻男人看都没看最下面的数字,随手签下名字便把托盘推了回去;叫了代驾把老头送走后,他便马不停蹄的赶往沈玥的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