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撒开腿奔向那人,义无反顾。
陆奕然将手中那包东西放到段祁恩边上,从里面翻出消毒液和绷带欲要帮人包扎,靠近的手却被那人一次又一次的挥掉。
“死不了。”段祁恩轻描淡写的吐出一句,边说着边将烟蒂揿灭,在石阶上反复碾着,似要将其碾入地里。
段祁恩的话让陆奕然溃不成军,心口处像被什么堵着、箍着,紧紧的连气都不能吐,他的怒火无处释放,憋了一晚上,脸涨得通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耳后。
陆奕然起身,绕过段祁恩,走到旁边的灯柱前,竟一头撞了上去。
天旋地转般的眩目席卷而来,思维如同漆黑夜里的一滩死水,停滞着不生半点波澜,陆奕然一屁股坐到地上,摸了摸额头,并未出血。
段祁恩托起腮,饶有趣味的看着他,开口道:“又想死?”
“舍不得,只是想搞个同款。”陆奕然眼中没了生气,像瞬间被浇灭的火种。
见段祁恩起身像是要向他走来,陆奕然连忙举起手大声喊停:“你别过来,求你…”
他会过去,纵使面对孤独,也会一个人,走完全程。
陆奕然艰难的站起,弯弯扭扭的走了几步,他无奈的笑了笑,苦楚的痉挛掠过嘴旁,他现在的模样肯定糗大了。
不料,一件衣服竟从天而降,一下罩在了他头上,他不禁惊诧,将衣服扯了下来,就见段祁恩站在他几步远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