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嵌在棠翎细长食指和中指之间,二月限定七星,是曾经同事女老师落在他床头柜上的,说是已经绝版了。
跟在晃来晃去的狮子尾巴后面,他夹着烟搂住我,把烟送在我嘴边,我顺势含了一口,把烟气往他脸上吐,说着没味道没劲。
他笑我不懂,吸多少吐多少,不过鼻子不过肺。
我们在环岛路停下,站在半腰的栅栏后。海风咬过棠翎,把头发扬起来,他的脸柔净又漠然。
长长的桥刺穿了白玛和对岸,筑在两边的心窟窿上,桥上绚丽灯光闪烁,让我想起金门大桥。
我看着那个飞跨的大桥,那个打破桃源乡幻境的大桥,欢愉烧过后心底只剩莫名的沉闷。
第15章
岛民没有熬夜的习惯,迫近零点时,亮着灯火的或许只剩下夜市和尽职尽责的戏台班。
我买了份牛肉面线,吃完了还是觉得舌燥,于是又从隔壁摊要了杯凤梨沙冰。
棠翎胃不好,东西吃得很少,大多数时候他只是托腮望着我。明明眼神落在我身上,我却莫名地不觉得他真的在看我。
后面的戏台仍在咿呀唱词,我勉强听出摊主讲说这戏是梁祝。
梁祝我知道,我拉过。
台下只剩寥寥几人,我和棠翎本也走得疲了,于是随便拖了两把凳子坐在最后。
可能是不太懂,我实在有点听不进去,盯着舞台思绪却仍然游离。而棠翎困得厉害,刚刚坐下时就抱肘闭眼靠在了我肩头,我想他或许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