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玛还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地方,可好在这车里坐的几乎都是搞艺术的,包容度还是要高过普通岛民得多,只是短暂的尴尬后就把话题岔开了。
有人对陈醒道:“看着也不像封建迷信的呀,怎么还懂看手相?”
陈醒叹了口气:“我妈信,老是给我们神叨叨地念各种听来的迷信,连佛经都没读过也说自己信佛了。”
那我妈应该也差不多,只不过她是基督教徒。
大概也是那种偏执的半吊子,过分解读“人生而充满罪孽”,不然怎么会总是用一种嫌恶又无可奈何的眼神看我呢?
车在三林广场停下,陈醒本来要所有老师去吃饭的,结果之前老徐说家里出了点事要回对岸一趟,所以叫我回去顶班,现在我只好和他们告别。
沿着河边小径走去蓝莲花,在路灯光下我一下瞧见我身后不断缩短的黑影,我回过头去和蒲卫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是你啊。”
不得不说,我刚刚真的有点头皮发麻了,也不知道棠翎当时发现我跟踪他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情。
蒲卫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加油,我不觉得有什么的”,我当时还真没懂什么个意思,直到走到蓝莲花门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可能是在鼓励我这同性恋怪胎。
我埋头在手机上和蒲卫说了声谢谢,结果一下撞到一个铁一样的后背,我边骂着边抬头,就瞧见张勇脸上青春期和性欲一同蓬发的痘。
张勇可能是有一阵子没和我碰上面了,兴冲冲地跑到蓝莲花来找我炸金花。
我还说两个人炸来炸去有什么意思,结果他真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咸湿地对我一阵狂笑:“你猜我昨晚碰见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