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翎慢慢转过头来看我,目光三分滞顿七分不解,他问我现在为什么要这么缠着他,是真的有多喜欢他吗。
我突然有点崩溃,没有回答任何,只是又沉默地走到了他身边,心想那就这样吧,或许一直追不到他我就一直会这么亢奋,也不怕像原来那样无聊到天天东想西想了。
周末的写生结束时陈醒自我反省了很久,在回程的大巴上一直在问我要意见建议,只是我本来就有些心不在焉,也没怎么回答他的话。
可能是来去两趟我的温度差有些大了,陈醒意识到也许是话题比较无聊,于是叫我把手伸出来。
我朝他摊开手掌,只见他一阵细细端倪,然后神秘兮兮地摇了摇头。
这副表情可能是从古装剧里的那些江湖骗子脸上学来的。
“真理,你事业线分了叉,生命线也细浅,婚姻线几乎没有。”
我觉得有点搞笑:“要这么说不还挺准的。”
陈醒又试探着说:“小时候生过病吧?我看还不少。”
我点了点头,小时候是经常生病,消停几年之后还被人砍了一刀,这么想来从小到大确实给医院交了不少钱。
旁边坐着的老师们也来了兴趣,凑过来道:“我们老板这么神啊?真理怎么这么命运多舛,有女朋友没有啊?要不我把我妹介绍给你,她教小孩拉小提琴的,你们得有共同语言了。”
我望了一眼棠翎塞着耳机的背影,答道:“谢谢姐姐,不过我是同性恋。”
我想应该有不少人听见我说的话了,整个车厢都陷入了片刻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