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潮湿的白玛又润润地落起了细雨,打在窗上的声音却更像沙暴,有一种分明的颗粒感。

呼吸成了大脑的叛徒,我又有些没法控制好它了。如同本能,我慢慢地靠近棠翎,棠翎也不躲,他的字典里好像从来没有过这个词语。

我亲了亲他的脸。

“只是这样?”棠翎的语气有些孩子气,像是一种揶揄。

竟然只是这样?意识到这一点我也被自己吓到了,陷入了手忙脚乱的境地,在他眼前彻底僵住了。

伸手把棠翎压回了沙发,我骑在了他的腰上,赌气似的又俯身去吻他,近乎于咬。齿关之间碰在一起,两人都吃痛。

没有酒精的浸泡让我难以正视我的无章程骚情,可自从遇上棠翎以后我才认知到原来人不要脸的下限居然可以这样低,而竟然这世界上还有人会在一个限度里配合你的不要脸。我经常都在自我催眠着想,既然故事的开头都已经成这样了,那么能做出什么也不足为奇。

衬衫磨得我胸前两颗乳头生生地发疼,我有些怪异地扭了扭身体却还是难以纾解。我想让棠翎给我舔舔,不光乳头,我也想看他含住我老二的样子,我操他的嘴的话他会像我一样黏糊落泪吗,如果能够让他迫近窒息的话一定会的。

我抽了他皮带,将他的双手和桌腿捆在一起,而他全程只是用着一种有些淡漠又有些好奇的眼神凝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红色将我的皮肤湮没,事实上,我问的有点怯:“那我可以强奸你吗?”

“坐上来的话,可以。”棠翎说。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裤裆,好大一包:“什么东西,好咯。”

棠翎很理所当然:“被你亲的。”

正当我准备脱掉棠翎衣服的时候,这个坏隔音的小区体现了自己独特的优势——我们听见了高跟鞋的声音和女人的叱骂。

“陈无眠。”

我吓得快软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