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大后天陈无眠还会去自由国,到时候我要告诉她你到处给她戴绿帽。”我咬牙,“这次没人给你挡高跟鞋了。”
“要说谁?”棠翎说,“你?”
我气得头晕:“刚刚阳台上那个女的。”
他淡色的头发干枯到生硬,顽固地搔在我的眼睑上,我正打算扭脸躲上一躲时他却起了身,背着我坐上了扶手。
“陈无眠不是我女朋友。”
耐不住我的疑惑浓重,他虽然惜字如金却还是开口解释了。那陈醒是贰玖画室的老板,棠翎刚来白玛时是陈醒给了他一份工作,这房子也是陈醒租给他的,而陈无眠是陈醒的亲妹妹。
“所以呢?”
“陈醒对我很好,所以我不能和陈无眠有关系。”
我凑上去:“不能睡,还是不想睡?”
“无所谓。”
棠翎又说:“一个人睡无所谓,但偶尔醒来看见有人睡在旁边,感觉也还不错。”
我疑惑了:“我们两个嘴里的‘睡’是一个意思吗?”
“对我来说,是。”
我噤了声。其中蕴涵着的巨大哲思使我沉默,我感觉棠翎比我更适合扮演沙弥,或许该尊称他一声方丈。
“所以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和陈无眠就是一种人?”我问,“死缠烂打的色鬼。”
“你是变态。”棠翎转过来看着我,“但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