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往后栽了半步,心下一凛,冲进了棠翎的房间。
他似乎没有睡着,在我冒冒失失打开门的瞬间就看了过来。
“冷。”我又随口说:“我家好远的,早班车还要过一会儿才有,等到七点半我就会走。”
棠翎掀开了半边的被子,看我半天没有反应,他开口道:“不是冷吗?”
每次他开口说话我这发达的神经叶就会自动播放BGM,而我现在感觉听见了六线中音维奥尔琴弹的Manhã de Carnaval。
我异常安分地把自己埋进他厚厚的被子里,只露了一双眼睛出来。我看见灰蓝色的被套上有一个焦黄的圈,我猜他或许是抽着烟睡着了。
“昨天那样合不合适啊?”
他大概以为我指的是我这春梦夜,眯了眯眼。
结果我又说:“我是说,小薇姐姐。你们有什么误会说清楚不就好了吗,你这样她会误会,也会伤心。”
人果然就是在边当婊子边立牌坊的过程中学会了直立行走。我捏着被角想打自己两耳光,我也不善良,其实她伤不伤心压根和我没关系,要是用这样的方式多误会几次我还求之不得。
“她伤不伤心关我什么事。”
结果棠翎也这么说。
好渣,但是好帅。虽然我还是没懂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个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