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的主治医师如何尝试,我的思绪总是在此停顿,戈德斯坦的模样被不经意留了下来。
我的主治医师使我想起戈德斯坦,我第一次见到他就是在类似的情境下,在医院里,病床上。
严格来说,我并未见到他,只是听见他的声音。
可怜的人。
我听见一道声音,你就快要死了。
我以为声音存在于我的意识,但那不属于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很抱歉我必须这么说,那道声音又说:但是,也许那样好一些。
比起其他人,你已足够幸运。他们当中有的人比你年轻许多,有的人或许只有你们一半岁数,挪,你可算是个幸运的年轻人了,阿,或许他们更幸运些……
我不知道我的处境,声音只是存在于脑海中。
也许数个小时,也许数个日夜,他的声音有时在我的意识间游荡,短暂地停留。
勇敢的人。他通常以此为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