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老马克思又雇用了几个学徒,因为类似的原因全都不了了之。最后,本来不收女孩子做学徒的老马克斯雇用了薇若妮卡和另一位姑娘,薇若妮卡就住在巴登-巴登的亲戚家,每个周末回加格瑙探望母亲。
「快要到了,」弗朗克说:「瞧,薇若妮卡家就在那里。」他指着对街一间褐色砖墙小屋。到了路口,他却突兀地一个转身。
「怎么了?」
「埃尔温,快!这里!」
「发生什么……」
「快过来这里!过来一点──」弗朗克匆忙地拉着埃尔温来到一处墙角,示意他不要说话。
只见对街走来一个头顶毛毡帽、身形矮胖的绅士,正哼着歌,摇头换脑的穿越马路。
「那是米勒先生。」弗朗克压低声音,「我们这里的牙医。」
「牙医?」埃尔温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躲着他。
米勒先生有一张好脾气的脸庞,饱满圆润,红光满面,当眼前一个妇人迎面走过,只见他夸张地脱下帽子,光溜溜的脑袋勇敢地暴露在摄氏零度的空气里,他面不改色,笑嘻嘻地向妇人打招呼。
弗朗克朝两旁张望,两三棵枯木沿着人行道排成一列,树枝像斜斜交错的蜘蛛网,挡住对街的视线。当米勒先生走远后,他说:「埃尔温,你在这里等我。」
「你一个人过去?」
「送个东西而已,」弗朗克说:「我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