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
「埃尔温埃尔温埃尔温──」
「够了!」阿德勒气得捞起背袋直接往他的脸上甩,转身就走,弗朗克倒在床上哈哈大笑,不能自己。
二十分钟后,弗朗克爽朗地向尼可拉斯挥手说「晚点见」,和阿德勒一前一后出门。弗朗克玩上瘾了,一路上他试图向阿德勒搭话,每个句子都以「埃尔温」做结尾(「练习场距离多远呢,埃尔温?」「我有带一些饼干,你会饿吗埃尔温?」),或者做为开头和结尾(「埃尔温你走得好快等等我埃尔温!」),阿德勒不堪其扰,连白眼都懒得给他了。眼看对方毫无反应,弗朗克却自问自答说个没完。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独角戏也能唱得有声有色,甚至连托比也听过他自说自话;不一样的是,他先前自言自语是因为托比偶尔会陷入自己的世界,没有响应他,阿德勒则是完全不想理他。
「在荒野绽放小小的花,他的名字叫埃尔温──拂晓与黄昏,围绕着我──埃尔温──」他唱起了自编的「埃尔温之歌」(就是把「艾莉卡」换成「埃尔温」),一路乱七八糟地哼着,单方面的热络持续到两人抵达练习场。那里有几个希特勒青年队的成员正在练习滑翔,他们的训练员年纪和尼可拉斯差不多,一见到阿德勒就朝他喊着:「我是不是眼花了?看看是谁来了!埃尔温,多久没见了,上一次见面好像是十九世纪的事了。」
「哈本道夫先生。」
「你回来了,埃尔温!战争快结束了吗?」
「我在休假。」
「啊!是、是,太好了,能够见到我们的王牌飞行员真是太好了──阿,这位是?」
「他是弗朗克.鲍尔,」阿德勒说:「我带他来这里看看……等会儿我们可以使用『小白鸽』或者『男爵』吗?」
「当然可以,埃尔温。」哈本道夫看向弗朗克,「他也是飞行员?」
「他是个新手,飞过几次,」弗朗克外表老成,实际上却还是学生,阿德勒巧妙地不提这件事,「我想让他体验看看,我会全程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