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七）《希特勒的骑士》

晚间，弗朗克在图书室绞尽脑汁解他的数学题，时间不知不觉溜走。

他匆忙在热水供应结束前赶回寝室，拎着盥洗用具赶往浴室。京特在走廊上拦住他。「别，至少这个时候别，」京特挤眉弄眼。「你会看见不想看见的。」

「什么是我不想看见的？」

「有几个房间的水管线出了问题，」京特压低声音：「中尉大驾光临公共浴室，正在弄干他的头发。」

「噢──了解。」弗朗克点头。

他退回宿舍，做些其他事，又过了几分钟才踏进浴室，洗完澡的时候水已经冷了。京特赶在熄灯之前回来，身上带着一些火腿。当下弗朗克控制不住嘴馋，吃了几口。

十分钟后，躺在床上的弗朗克陷入一种天人交战的情绪中──

究竟，他该不该起来刷牙呢？弗朗克翻来覆去，反复思量。事实上他已经刷过一次牙了，就在吃火腿之前；可是在那之后，他吃了火腿，理当再刷一次牙……他在睡意中挣扎着，难以下定决心，不想动，不想大费周章爬下床，走到盥洗室，可是必定要刷牙是父亲的教诲，要是你没刷牙，看不见的虫子会黏在你的牙齿上，牙医会拿着铁锤和钻子磨刀霍霍准备大显身手，无论如何，好的口腔清洁让你远离牙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