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说,“我想要探长的尸体。”
我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他——他是认真的。西里安站定在原地,似乎不明白我为何如此震惊,甚至摸出烟来,叼在嘴上,低头划火柴点燃,吸了一口:“你能去帮我弄到吗?”
“这不可能,你疯了。”
“为什么?”他朝旁边张望了一下,“你反正都杀了他了。”
西里安的表情那么坦然,似乎并不觉得这一切有什么荒谬之处,而我的内心却隐隐震颤。风刮来一阵潮湿的土腥气,也许就要下雨了,也许清晨曾经下过雨,我不知道。似乎真有一点印象:我曾告诉谁我杀了人,但我以为这是一个梦。不敢想象醒着的我会有这么蠢。
“你在开玩笑。”我说。
“不,是你亲口跟我说的。”
“我喝醉了就会说胡话,那不是真的。”
他笑了一下,食指、中指并起,比了一个枪的手势,指尖抵在太阳穴上。“来吧,”他说,“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