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见过一次,但俩人对彼此的性取向却再清楚不过,搭着找了个借口逃了。
若说当时有什么接近暧昧的情愫,三年过去早也淡得比水还寡味。且俩人都没停下过换床伴,也谈过几段称得上恋爱的关系,此时却都是空窗。
沉默无言对着抽了一根烟,叶莘喊人帮忙,俩人又一同回去了。婚礼是最累人的活,从早上接亲折腾到晚宴仪式,时刻规范举止,维持着大喜日子的体面,假笑迎合。
也许是看着多年老友,尤其是这么不靠谱、一点担当都没有的朋友都结了婚,世事太难料,难免泛起“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头。
关于彼此这三年的动向,都是从共同好友叶莘的朋友圈里了解的。追锦标赛搂着夏晓天与奖杯合照,跑美国让林冬当向导陪着玩,说没有交集,隐隐约约却也能听闻对方的近况。
这次是林冬主动勾搭的。即使过去了三年,但夏晓天还记得闭门羹的滋味,不要脸但爱面子。在几个眼神交汇间,全冷漠地躲开了视线,晾着那双抛出橄榄枝的手。
流程结束各自落座,林冬越过席位卡,径直坐去了夏晓天身旁。在桌布的遮掩下,小腿蹭着另一个人的小腿,第一回被躲开了,第二回就不躲了,但也不回应。
林冬心想这人可真够记恨的,推杯换盏间全是勾引的小招数,自己都快被恶心吐了。
也真的吐了。
光顾着暗送秋波,嚼都没嚼就吞下了一块糕点,才听别人说里头有莲子。林冬拿手机搜索最近的药房,找叶莘耳语了两句,就要提前退席。
叶莘一脸慌张地拉着林冬往大厅外走,夏晓天抹了抹嘴追上去询问情况。叶莘说林冬对莲子过敏,大学里曾经休克过,急着送他去医院。
夏晓天开口揽过这个活,理由是主角新郎官不能缺席,叶莘却说流程都走完了没事的。他们争来争去,林冬脸色惨白扶着墙坐到地上,掐着脖子粗喘,俩人才想起正事。夏晓天背起人就跑,送去急诊吸氧输液,缓了半天消肿顺气。
走出医院门口,林冬真心实意道:“谢谢。”
夏晓天抬头看着天,嗯了一声,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