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酌往自己额头上探了探,望着天花板笑道:“麻不麻烦。”
程酌的身体一向很好,感冒发烧基本与他绝缘,稍微有哪里不舒服,躺下睡一觉就好了个七七八八。
但大概真像人们常说的那样,不怎么生病的人,破天荒病一次就很难好。程酌从李朝阳家回去的那天晚上就开始发烧,他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头昏脑涨地就直接睡了,结果半夜直接难受到从梦中醒来,四肢酸痛、浑身发冷,困到头疼却睡不着。
这时候就很希望身边有人在。
好不容易撑到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地去附近的医院吊了个点滴,谁知道当天退了烧,隔天又反复烧起来,断断续续好几天,到现在都没好,要不是林洵异早上打好几通电话过来,让他稍微清醒了那么一会儿,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
可醒过来身上还是滚烫。
林洵异道:“万一烧成肺炎就晚了啊。”
“不至于。”程酌说:“发烧不是捂着出点汗就会好吗?”
林洵异叹口气,道:“那我去给你煮点粥吧,到傍晚要是还没退烧,就必须去医院看看。”
程酌一说话就嗓子疼,干脆点点头不出声了。
林洵异出房间没几分钟,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就又响了,程酌怕是李朝阳打来的,忙吃力地坐起身,可实在头晕得厉害,转身伸手时眼前一黑,不小心把林洵异给他倒的水打翻了。
那是林洵异刚烧开的水,倒在保温杯里,杯盖是打开的,说要晾一会儿才能喝。
这下倒是真的彻底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