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诚实地告诉我,是不是你在养颜丹中放了押不芦。只要你照实了说,本公主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在场的人皆为这直白的问话捏了把汗,谁会傻乎乎地承认啊……
“是。”
满堂讶然,似乎听见了啪啪的打脸声,这么简单就招了?
白茯芸更是气急,瞪着彩玥,恨不得缝上她的嘴!这个蠢货,明明只是个诱哄的圈套,证据不足,只要抵死不认,谁还能治她的罪?怎么就这么轻易松了口!
“为什么?背后可是有人逼你?”
白茯芸坐直了身子,视线紧盯着彩玥:“你可要好好回答,大堂之上容不得你撒谎。”
没想到彩玥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还是方才那副样子:“是小姐让我这么做的,她说……”
白茯芸当下站起身来,气急道:“你疯了吗?怎可随意诬陷主子!”
“你怎知她是诬陷?”杉萸和白茯芸说着话,眼睛却丝毫没有离开彩玥的视线,“继续说。”
“她说公主明明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却过着所有人都羡慕的生活。自己明明比公主更优秀,更受人喜爱,为什么总是低人一等。如果是因为该死的身份,她不介意把这顶帽子毁了。”
白茯芸脸色苍白,愤恨中带着委屈。她上前想要扯过彩玥,却被家仆拦了下来,挣扎着说:“胡说,我何时说过这话,你这是诬陷!”
这时候了还能装,最敬业演员奖颁你一个……
“你可有证据?”
“小姐吩咐奴婢买的药还有剩余,就藏在奴婢的枕头底下。”
杉萸并未感到吃惊,其实之前她便知晓了这一点,只是那时苦于没有人证,才一直拖着。现在,彩玥便是她的人证。
“不是让你处理了吗!”
白茯芸震惊地开口,下一秒便捂住了嘴。
她双手无力地垂下,满脸绝望。
没想到她竟然败在自己丫鬟手里……
杉萸在此刻收回了视线,而彩玥则是一阵恍惚,不知发生了什么。
白茯芸笑将起来,狰狞着脸,几近癫狂:“是我做的又怎么了,押不芦是我让人下的,彩玥说的话也都是真的。我就是看不惯,看不惯洛杉萸的高高在上,看不惯慕采卿的一味偏爱,也看不惯世子的默不作声……”
彩玥一脸震惊,小姐怎么自己招了?还有,她方才有说过什么吗,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记得了?
“同样是从小入的世子府,为什么我的一切都比不上洛杉萸!就算她是皇上册封的公主,我的父亲也是随了王爷一起‘去了’的,我又得到了什么!我只是想让洛杉萸受受惩罚,让你们看清她那一无是处的可怜模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