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到指挥室,容迪发现任子墨又在盯着他思考。

他本来都准备离开的。

因为是要离开的容迪突然回头,他的视线就直接和任子墨对上了。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任子墨也是一愣,反应慢了半秒,“想着你说的事情,这里的下面真的没有水吗?”

“不能完全排除可能性。”容迪不想这个探测的话题被展开,所以回答的用词很严谨简练,“你可以再设法勘探确认。”

任子墨没有马上回应。

他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有点像在犹豫。

“其实这样也可以。”他还没抬头,就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怎么样?”容迪反问了一遍确认,“再勘探吗?”

“我是说,现在这样的方式。”任子墨终于抬起头,脸上是久违的那种不带距离感的认真,“你不想当领主,但不是一定要卸任离开。你希望我来做的,也符合我的意愿。你不卸任,也是所有人信服的。这不需要耗费你很多的时间。”

这是第几次谈起这个话题了?

容迪有点无奈。

但认真想想,或许是他从未完整的表达,才导致任子墨一次次的在尝试去寻找定位。

“任子墨,不当领主是我行动的结果,而不是原因。真正的关键不是领主的职务,而是我要离开。”容迪见任子墨还是不解的样子,又补上一句,“离开是指,不和基地的这些人再有任何关系,无论是以什么样的形式。”

“为什么?”他立刻问了。

不为什么。

不需要。

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