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宛忙说:“不疼的。”

裴渡还是硬着头皮把药抹了上去,力度又放轻了一些。

她没再抖了,只是咳嗽了一声,继续把头埋在臂弯里。

终于上完了药,容宛呼了一口气,将上衫披在身上,背对着他穿好。

裴渡将药膏放好,道:“这回背上还疼吗?”

容宛的脸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她坐在床上,又将衣服理了理,不敢再想方才裴渡给她上药之事:“好多了。”

“那夫人睡罢。”

裴渡灭了灯,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

容宛背上一片清凉,让她很舒服。其实裴渡的手指给她抹药的时候,触碰到了她的脊背上,也很舒坦。

她像是一只白兔,被他呼噜呼噜顺毛。

她睡不着。

睁着眼睛,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睡不着吗?”

裴渡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轻轻的,似乎没有丝毫睡意。

容宛闷闷地开口:“……有点。”

他问:“是疼得慌了?药不行?明日本督就把这没用的药扔了。”

容宛的声音更闷了:“不是。”

裴渡明白她是怎么回事。

“别担心,”他淡声说,“夫人真以为以后睡在本督身边的就是那个女官了?”

……他怎么知道自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