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尾泛红,小声地哭着,却又不敢哭得太大声。
裴渡的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慌乱。他忙坐到床沿,颤声问她:“夫人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啊,”容宛挤出一个笑容,“我就是、就是太感动了。”
裴渡:“?”
容宛抹了一把眼泪道:“我感动,掌印对我真好。”
裴渡沉默片刻。
只是感动吗?
娇娇,你就对我……没有别的感情吗?喜欢?一点点喜欢?
他失笑:“夫人感动作甚?本督乐意。”
容宛很快止住了哭声,裴渡递给她帕子,她擦了眼泪。
裴渡很想问她,她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自己?
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最终还是道:“夫人的伞收在哪里?”
伞?
容宛猛然想起来,裴渡送给自己的伞。
她收在了最秘密的地方,除了瑞珠谁也不知道。
她道:“我收在屋子里了,好好收着呢,没丢。”
说罢她又问:“掌印问起这个作甚?”
裴渡淡声说:“随口一问。”
伞也老了,旧了,也不知道掌印为什么会用这样的伞。
她有一种预感,这把伞对他很重要。
但是那日,掌印为什么又会送她一把这样的伞呢?
明明那日与她一点儿也不熟,真是奇怪。
前世,他为什么又要讨一个请柬,来参加自己和江弦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