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就说他在房中批阅公文,谁也不见。

……这么内疚的吗?

容宛皱了皱眉。

这样下去可不行。掌印如此固步自封,会憋出病来。

红珠待在她身边,眨巴着大眼睛问:“姐姐,今儿晚上办夜市,不如姐姐和掌印一起去?”

容宛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是时候让掌印出来逛逛,不然他这样一天两天待在屋子里也不像话。

她又怕尴尬,道:“红珠,到时候你和瑞珠也去,我怕我与掌印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红珠颔首:“那我和瑞珠姐姐走在后头,若是你们没话讲了,我就出来。”

容宛满意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一到东院,她便敲了敲书房的门。

里头传来男人森冷的声音:“谁?”

看来他的心情很糟糕。

容宛忙喊:“我,容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声音霎时间变柔和了些:“进来。”

容宛进了门,干咳了一声。

她探出一个头来,看见裴渡头也不抬,又关上了门。

阳光透过窗牖,洒落在他的肩上,鸦睫上也跳跃着金色的光。他的睫毛很长,微微颤动着,手上拿着一支笔。

容宛好奇地凑过去:“掌印,你在看什么呀?”

裴渡搁下笔,这几日没吃什么饭,脸消瘦了些。

容宛看不得他这样,心里绞痛一般难受。

裴渡抬起头来,他没扎头发,乌黑的发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衬得他脸色愈加苍白。

他淡声说:“在想贵妃的事情。”

容宛一提到贵妃,脸上的笑意又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