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宛看见他苍白的脸和泛红的眼眶,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

她突然又觉得奇怪,为什么她会想把心掏出来给他?

难不成她是喜欢他了?

不会吧,应该只是单纯的心疼罢?

她深吸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挤出一个甜软的笑容来:“一点也不疼。掌印,我都没说什么,你哭什么?今天咱们就把昨天的事情忘了,谁也不知道,好不好?”

他声音很低,微不可闻:“……好。”

裴渡将帕子递给她,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他变脸变得飞快,仿佛刚刚哭的不是他:“本督这就把它忘了。”

容宛满意地点了点头。

突然,她又觉得不对劲。

掌印为什么哭啊?哭的不应该是她吗?

……可能是因为他觉得内疚罢。

容宛耸耸肩,他这么一哭,自己的委屈全部烟消云散,只觉得心疼他了。

奇怪,真是奇怪。

她从掌印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红珠正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容宛:“?”

她疑惑地问:“红珠,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红珠勾起一个甜甜的笑容,眸光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笑嘻嘻地说:“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成功与掌印同房。”

容宛忙捂住她的嘴:“胡说。红珠,你是怎么知道的?”

红珠依旧是笑嘻嘻的模样:“我早上亲眼看见掌印把姐姐抱进房里,我就知道,昨夜你们一定行了闺房之事。”

容宛耳垂发烫,喝斥道:“胡言乱语,我真是惯得你没边,你下次再如此,我可要打你。”

红珠也不恼,只嘻嘻地笑。

今后的一连几天,容宛都没有见到裴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