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宛失笑,心想这掌印是不懂画呢,还是故意逗她开心?

她干咳一声问:“掌印,陛下的寿宴何时至?”

“还有一月出头,”裴渡说得云淡风轻,“容姑娘莫慌,早得很,好好画便是。”

容宛点了点头,看着他的手心里还是不舒坦,大着胆子说了一句:“掌印,您这手,是怎么弄伤的?这几日怕是执不了笔。”

裴渡眸中似乎有光闪动,笑了一声:“容姑娘这是在关心本督?”

容宛干咳一声,正想辩解,但又想不到词句:“这个……”

正难堪之际,只听外边来顺进屋,小心翼翼地说:“掌印,该去查案了。”

裴渡站起身,蹙眉道:“案子进展怎么样?”

来顺眼神游离,支支吾吾说:“回掌印,没、没什么进展。”

裴渡眉心蹙得更深:“这是圣上交予咱家的案子,若是破不了,怎么向圣上复命?”

来顺明白自家掌印不高兴,正病急乱投医之际,胡乱将目光投向了容宛。

恳切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容宛有些疑惑,只见来顺目光焦灼,不住暗示自己,像是把自己当成了救命稻草。

容宛一头雾水,来顺在做什么?

难道自己跟掌印说说话,他就高兴了?

容宛思索着,思绪回到前世。

前世这件案子是被大理寺破出来的。大齐大理寺卿与江弦关系不错,江弦也顺口跟她讲过这件案子。

皇帝原本将这件案子交予裴渡,这个东厂督主却没破出来,便大怒,训了裴渡一顿,说要给他的奖赏也没给。

裴渡虽说权势滔天,但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帝还是得罪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