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落在裴渡的手上,不禁惊道:“掌印,您的手怎么了?”
裴渡淡声说:“无妨,方才用刀的时候不小心伤着手了。”
容宛忙跑进屋去拿药箱:“掌印,先包扎了再吃饭罢。”
裴渡点了点头,扫了那药箱一眼,兀自开了药箱给自己上药。
血顺着手腕滴落在桌上,触目惊心。容宛不知道他是为什么弄伤了自己,也不敢知道。
他伤的是右手,上次左手的伤恐怕还没好全,上起来很吃力,想必也疼得很。但裴渡眉头也没皱一下,试图给自己包扎。
容宛看不下去,径自将药小心上在裴渡手上:“掌印,还是我来罢。”
裴渡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当她的温暖的手接触到自己的手时,猛地瑟缩了一下。
容宛看着血糊糊的手便心里一紧,轻声道:“掌印,没弄疼您罢?”
裴渡摇了摇头,尖锐的疼痛和药的凉意渗入皮肉之中,他有些茫然。
容宛在给他上药。
疼痛仿佛也感受不到,手腕还留着她的温度。他看着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处理伤口,心中思绪纷飞,就连疼痛也感受不到。
她身子还在抖,必然是怕的。
他多想让她再接触自己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点点。再多来一些契机该多好啊。
可能是自己的一些所作所为吓到她了。
娇娇,你不要怕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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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容宛也不好意思给他看那幅已经画毁的画,小心翼翼跟他解释:“掌印,小女再重画一幅。”
裴渡颔首,跑到那幅被遗弃的画面前,赞赏了容宛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