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宛点了点头,挤进人群里不见踪影。
裴渡背着手眯眼看她消失在人群里,扯了扯唇角。
这个丫鬟就这么值得她稀罕?
也没见她稀罕我。
—
她打开门,果然瑞珠坐在屋子里头,一见她便扑上来:“姑娘!”
容宛放肆地笑着,和她聊了许久,又听瑞珠低声道:“姑娘,这屋子……不会是掌印的罢?”
容宛点了点头,将交易的事情与瑞珠说了。
瑞珠听了大骇,但也知道自家姑娘是没办法,只好说:“姑娘可要小心,就怕掌印怀的心思不好。”
容宛思索片刻,道:“我怕他。怕他是在利用我,甚至是杀了我。但我一穷二白也没什么好利用的,为何掌印又将目标放在我身上?他是邪魔,我明白的。”
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瑞珠撑着下巴,摇了摇头。
躲在门边的裴渡笑容淡下来,手中的簪子越抓越紧,甚至刺破了自己的手掌。鲜血顺着指节流下来,他却丝毫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他没有进去辩解,只是静静待在门外,听她们跳过这个话题,一直等了许久。
既然她怕他,那就不让她怕了。
等她们终于起身了,裴渡双脚也有些泛酸,笑吟吟地走进门来:“方才过来闻到了饭菜香,容姑娘是要吃饭了?”
容宛点了点头。
裴渡将受伤的手藏进衣袖里:“本督能来吃吗?”
容宛忙道:“自然可以,也不知饭菜合不合掌印口味,掌印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