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也许是想来做恶人,发现我配上你,便打算棒打鸳鸯,然后带你回京另择良婿。”唐子盛说的煞有其事。
“不会,我们的婚事是经过爹爹的同意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说好的,不能改。”
许倾城相信他父亲一定是个识时务的人,绝对不会如此,“而且,要论配不上,也是我配不上你才对。”
纵然现在他身后有个当朝丞相的父亲。但他自小乡野长大,没有受过富贵人家的教育。
若不是他爹爹识文断字教他这些年,只怕他和乡野里长大见识浅短的哥儿也差不多。
论起学识气度,头脑手腕,他样样皆不如子盛,是他配不上才对。
“何来妄自菲薄,我家道中落说起来若无这一官半职,也还是个商户身份,士农工商,商为末,论地位就比不上倾城,再说南州那边我的名声极差,良家哥儿可都不屑嫁与我,若没有倾城舍身,只怕我得打一辈子光棍。”
“那南州的姑娘和哥儿眼光当真不好,你明明这般好。”
“那只是对你,若是对其他人,你且去问问周南川,看我究竟是不是一个好人。”
“哪有说自己不是好人的,而且之前我们不是在讨论晏丞相的事,怎么又拐到谁配谁上了。”许倾城想他和唐子盛聊天总是会莫名其妙跑偏。
“好,说回晏丞相。”唐子盛将刚刚的信放在屋内刚点燃的火烛上准备烧掉。
但不想这信在火上一烤,又逐渐显现出几行字,唐子盛赶紧把信从火苗上拿开,“怎么还带秘密传信的,要是我一个不小心扔进火盆里,岂不是见不着信上的其他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