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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棣棠听到这三个字,对不起,映乐哪里对不起他过,是他对不起映乐才是。

若不是因为他,映乐本可以早早的入晏府。若是不是因为他,映乐又怎么会十几年杳无音讯,让他们彻底信了映乐死了的事。

景奂一下一下的拍着棣棠的肩膀,目光落到了晏或身上。自打他刚刚说完真相,晏或就跟个木头似的杵在原地,不做反应。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景奂不知道这会该不该说映乐寿命无几的事实,他怕晏或刚知道映乐还活着心中正高兴却又马上沉入谷底。

大喜大悲,最是伤人。

听到景奂的问话,晏或像是才大梦刚醒,整个人面色惨白,语气带有几分颓废和不安,“他,不曾跟你回来,是在怨我对吗?”

景奂苦笑,当真一对冤家,映乐觉得晏或会怨他,晏或又觉得映乐在怨他。

若是这时候两人能当面说个明白,又何必要他这个中间人传话,反而落得两人都患得患失。

“他怨不怨你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还是喜欢你的。不然他不会替你白养十几年的孩子,你也知道以他的才貌,在西州寻个好人家嫁了不难。”

“孩子,”晏或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他和映乐的孩子,他们怎么会有孩子,他——

不对,他的确和人欢好过,但那时候他中了药,从晏府逃了出去,等他醒来的时候欢好之人已然不在,醒来之时他只觉得自己背叛了映乐,甚至在那处多留一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