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口喉发干,不知该作何解释,他将藻乳涂在她掌心揉搓起泡, 没好意思继续回答。
得不到答案的陶粟望向盆里那条浸在那的黑裤,呆呆地总算是想到了什么,迟疑地抬眸去看顾川。
然而对方并不敢同她对视,安静地垂着眼只顾埋头为她洗手,他脸上皮肤麦黑,哪怕其实是红得几欲滴血,也瞧不出来,只有耳根处能显露出些端倪。
很多时候不说话就代表着默认,不是海蛞蝓又能是什么,那可是一个成年男人的裤子。
陶粟后知后觉,一下子小脸爆红起来,俨然一副臊眉耷眼的尴尬模样。
顾家海排房外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清洗的声音在两人指缝间咯叽作响……
今天的朝食吃得比以往要早许多,因为北部聚集地开完会最终决定,所有门户一齐拆分走,让轮班上工的人帮忙分摊归属集体的空屋。
顾川在投完拆开走的票,知晓部署结果后就直接走了,他与顾洋也分到了邻边一座空房要携带,加上自家的排屋与小租屋就是三座。
至于其他家中房多人少的海民只能聘请别人帮忙,其中就有嘉娜家。
她家的海排房不少,里头满满当当装满了东西,可见难拖得很,并没有多少人愿意接她家的活。
毕竟要紧关头,平时捧着追着也就罢了,眼下大家都有自家的房屋需要拖带,哪里管得了别人。
拖家带口在海上进行迁徙极费体力,一般壮劳力图省力都属意相互之间结伴相行,没多少人愿意为一点异性的好感或是报酬就轻易揽下重活。
嘉娜的阿爸找不到足够的人帮忙,愁得不行,朝食也没吃就跑来外围寻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