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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川满怀歉意地伸手帮陶粟揉着头上被撞疼的地方,他的掌心温暖宽厚,力道适中地按揉画圈,极大地缓和了痛意。

坐回气垫的顾阿妈和换好干衣的顾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颠荡吓了一大跳,扶住了一旁的排屋壁。

“是那边的排道断了,还没接上,我去看看。”顾川在确认陶粟没事后,将她引到了地垫那一侧坐下烤火。

他随即迈出屋子,大步往海排道那边走去。

顾川离开后,顾家海排房里一时安静下来,卖海螺的一金与用剩下的藻膏等都被顾阿妈拿在手里端看。

士官给的小壳赠品太多,香味也各不相同,显得十分高档,按照道理这些小壳的香膏也是售卖品,且价格不低,如今全被用来无偿送给了陶粟。

顾阿妈从顾洋的嘴里听说这些,她看了一会,收下金片,却将藻乳与香膏又重还给陶粟“给你买的,你收着用。”

陶粟听顾家阿妈如此一说,内心感觉更不好意思,这本就是顾川花钱买的,没用自己一分钱。

她当即软着声回答道“我哪用得了这么多,阿姨收着吧,等我想用了,再问你要……”

陶粟误打误撞,正好合了顾阿妈貔貅的性子,只见老人家的面色变得更加缓和,霎时舒心了不少。

顾家阿妈已经年老,倒不是图这些东西,她更关注的是在家里的长辈地位,而陶粟看在她眼中俨然更亲近了“那我就帮你收着。”

与此同时,北部聚集地却如同被捅了马蜂窝,邮轮士官所透露的消息几乎在很短的时间里就传了个遍,到处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