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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问渊顿了顿,何氏这般唤他,就是将他当做家中小辈,而非丞相来对待了,谢问渊不好假装无视离开,也点头应道:“秀姨有何事?”

谢问渊这么一说,何氏就泪眼婆娑起来,“我本没资格这般说,

但秀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秀姨求你一事,问灼年岁尚小,还不曾及冠取字,此番去西北进攻回鹘实在凶险万分啊”何氏垂泪哭泣道:“他哪有那个本事啊,我就怕他一去”

何氏泣声道:“秀姨求你予你爹说说,与圣上说说,莫要让问灼去西北”

何秀本是温婉柔和之人,知礼知节,往日定不会这般在人前哭泣求人,以往在将军府上时,谢问渊性子冷淡,虽说何秀算得他继母,但两人所说的话屈指可数,更是少有来往,这般想来也是实在焦急才来这处等他许久。

但是

谢问渊到底还是说道:“朝会已定,圣上拍板决断,圣旨不日就下了,这般是再无可能更改了。”

何氏听了无措道:“那、那能否换个将军,换个人去?”

何氏这般话确实有些不明理,但谢问渊还是慢慢解释道:“自然不能的,问灼已身为大将军,一国之大将,此时要紧关头他若惧怕不去,军威立不起,那就是让大军送死,以后也莫要去号令三军了。”

谢问渊说完这话,何氏还想再说,谢问灼就忽而冲了上来,拉住了何氏,急道:“娘您这是在做甚么!我不是早予您说过我非去不可了吗!我身为将军不去战场杀敌,守在家里当那足不出户的大小姐不成?您莫要焦急,我心里清楚没那般凶险的”

谢问渊见谢问灼前来劝解,就不预再留,他看了看只矮了他半个头的谢问灼,见谢问灼朝他悄悄看来,他朝谢问灼点了点头,待瞧见谢问灼愣了愣也僵硬着点了头,而后绕过母子二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