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将军予大将军说一声,届时亲征西北时,把章洪、白兰几人带去吧。”
章洪、白兰是跟从谢问渊多年的亲信,当年替谢问渊挑选随将的谢成当然一清二楚,他听得这话,蹙眉道:“你这是作甚?想安插下属到军中不是?”
这话一出,方才父子两还算的气氛就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只是早料想到他会这般的说的谢问渊,却是神态依旧,沉静得很,他道:“跟了大将军,章洪和白兰自然就和丞相府再无瓜葛来往了,将军应当也知晓章洪、白兰等人的能力,武艺非凡、有
良将之才,这般人物自不能拘在丞相府那三寸之地做了侍卫,虚枉此生。”
章洪等人的能耐,谢成当然明白,若是这几人一心跟从谢问灼那倒是一件美事,但章洪、白兰对谢问渊有多忠心,谢成也更加清楚,就是因着忠心,才会在谢问渊做文官时义无反顾跟着离了军营、离了将军府了。
“将军若是不放心,那我亦没办法,但我予将军一个承诺,若是来日丞相府与这几位有利益来往,将军直管向今上揭发,让皇帝治我通武之罪,届时我定不强自辩驳。”
谢成想了许久,终究还是应道:“待我予大将军说一说,改日你就让章洪、白兰那几人到军中报到吧。”
谢问渊站起身,朝谢成深深鞠躬道:“谢过将军。”
谢成实在见不惯他这般客套,他皱着眉,没有应话。
谢问渊瞧着外间天已然黑尽,他又继续道:“时辰不早,我那处还有些事需处理,就不再打扰将军歇息,这便告退了。”
谢成听了一顿,本想问一句是否要在府上吃些晚膳,但这么多年来他都未曾说过这些,一时竟也说不出口,缄默一刻,还是说不那一句,他烦躁地摆了摆手:“回去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