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渊依旧没有应声,但钟岐云却是什么都明白的。
钟岐云说到这处,忽然喉间一哽。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眶微红:“却大人今晨予我提起,一月前,他曾收到你的信,他说,你信中令他派人沿海巡查他还提及,兴许茂江等地亦收到这样的信件问渊,我晚了两月,你是不是怕我出事儿”
有时他总是顾念着谢问渊想要什么,他便给什么,想着谢问渊好好的,他心下就满足了,但是却未曾想,这份感情从来不是他一个人的,他没有想到谢问渊亦同他一样,会因着他而担忧。
谢问渊回身搂住了钟岐云,他望着床边随风而动的帷幔,许久许久,才道:“大海广袤又危急凶险,你说半年必回。”
钟岐云听得更是红了一双眼,将谢问渊狠狠抱住:“我的错,我没有想到这一点,就在那处多待了这般久。”
谢问渊垂眸:“无碍便好。”
这般拥着,两人又谈了许多近日的事,待钟岐云又问及谢问渊怎能得以来杭时,谢问渊笑了笑:“虽说提了降农税与收海商税并行可行,不过朝中还是有那么些人觉得不可行,所以,我便予盛宁皇帝提及,需亲自走一遭杭州等地看看海商才能断明。”
钟岐云眨了眨眼:“皇帝给了多少时日?”
“两月。”
钟岐云听了更是乐了,他将谢问渊压倒在了床shang,笑道:“想不到堂堂谢大人也会假公济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