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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权钱堆砌的腐木,一个是信念种植已渐成荫的大树,对封徵帝而言哪一个更可怕,不言而喻。

“皇上误会了,应疏只是为了在魏丞相重压之下,给予能人志士栖身之地罢了。”

谢问渊说这话看似无甚,但仔细一想便是连他封徵帝也骂了进去。若非是帝王管不住丞相,若不是皇帝护佑不了清廉正直的人,哪里还轮得到他谢问渊来给予庇护?

“你是在说朕无能?”

“皇上多虑了。”

“多虑?谢问渊,你告诉朕,你那张冠冕堂皇招贤纳士的旗帜下,藏着的是什么心思?你那双眼盯着的到底是什么?”

谢问渊又一次淡淡地应答:“皇上多虑了。”

封徵帝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枯瘦的手:“罢了罢了,再谈这

事也无用,你既不愿说,那朕便不说了,到底还是朕有事求于你。”

谢问渊望向封徵帝,再次与其对视。

封徵帝咳嗽了两声:“朕与你做个交易可好?”

“交易?”谢问渊饶有兴味地开口:“皇上要与臣做何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