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走了十几步就已喘息不止,封徵帝颤颤巍巍地拿了茶水饮了一口,许久才问到:“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问的是太子装病一事。
谢问渊微微垂眸,到底还是没有隐瞒:“三殿下落败之后,杭州追缉扶宁国侵入兵士时,我手中部下活抓了几个扶宁人,审问不过一巡,他们便直言是丞相指使。”
封徵帝抬头望向谢问渊,等着谢问渊继续。
谢问渊缓缓道:“以魏丞相那般个性,不会留活口让我审问。”
此话一出,封徵帝大笑出声:“你倒是把魏和朝这老匹夫看透了。”
只怕就因为这一点,谢问渊顺藤摸瓜看出了太子的手脚。
笑过了之后,封徵帝又道:“与他相识数十年,对你说的这点朕倒是认同,他倘若没这般谨慎就不会走到如今这样的地位,当然也是他过于谨慎,才不敢中途动手杀了朕”封徵帝顿了顿才又缓缓道:“太子还是低估了你。”
“应疏,你到底想要什么?”封徵帝目光深沉,像是要看透谢问渊一样,探究着。
谢问渊闻言,缓缓拱手,道:“回皇上,臣想的不过是天下太平,百姓富足。”
封徵帝哼笑一声:“天下太平,百姓富足?好一个冠冕堂皇的愿望,那朕再问你,想让天下太平,想让百姓富足,你预备怎么做?是身作朝臣为民谋利,还是夺得皇位指点天下?”
见谢问渊神色自若并无变化,封徵帝想到跟随谢问渊的那一行人,他亦不由得头疼起来。
“你就是用的这般理由诓骗了于连桥那一行吧?说来魏和朝这一点实在不如你,他以权势、金钱一环又一环地拉拢了文武百官,让那些贪婪之人退无可退。但你却反其道而行之,用“百姓”来获取心有丘壑的能人志士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