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钟岐云心头特别不适。
他不知道谢问渊与这个楚嫦衣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可只要想到入幕之宾四个字,想到谢问渊可能与之有亲,他就满腔怒火。
什么入幕之宾,什么才子佳人之美谈,呵。
可是,听到谢问渊提到他二人在茂江时他胡乱说下的事,钟岐云有种自作自受的憋屈。
“其实这是并不要紧,我也并非真的想见,”钟岐云叹道:“这难得又机会与你四处走走,看看美景便好······”
谢问渊瞥了眼钟岐云,道:“远人兄可能
不知,人都道这京兆城有四景,其一是永乐街的夜、其二是严华寺的枫、其三是百龄宫的雪,这其四便是这天下第一美的舞,嫦衣一年一次楼外舞,确实难得瞧见,今日赶巧去看最是适宜。”
“嫦衣?”被谢问渊口中这两字刺激到的钟岐云,望忽而笑了起来。
嫦衣?原来关系已亲密到直接称其名的地步了?!
想到至今谢问渊也未曾直接唤过他的名,钟岐云就觉得两肋生火,“对呢,我忽而想起谢大人曾于我提过,天下好人千万,我尚未尽数见过,又怎会知道往后不会遇到更为心爱之人。都说这楚嫦衣绝美非常,说不得我真能似何敏清说的那样见她一面,便魂牵梦萦,忘了前缘。”
谢问渊闻言手上一顿,眉头微蹙,心下闪过一丝恼怒,但转瞬又全都消失无踪,他抬头望着钟岐云,勾唇一笑,“远人兄能这般想,那自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