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字,尽数缠绵的爱意、未加遮掩的想念。
谢问渊微微叹了一口气。
钟岐云对他的喜欢,浓烈、炙热地让人无法无视,甚至害怕。
对,害怕。
这是她谢问渊从未有关的情绪,但在面对这人随心而为无意识中便处处对他关怀、偏袒,甚至义无反顾,从不考虑后路的付出时,他竟觉得害怕了。
害怕钟岐云这份直白放在他眼前耀武扬威的真心,更害怕渐渐理所当然接受的自己,钟岐云对他的影响,他甚至不愿去想。
不是因为害怕钟岐云会因此害得他多年的计策破碎,便是因为他清楚钟岐云为了于他有益、为了和他并肩而立而在拼命走到顶端之上,而这人也确实在慢慢做到。
如此,他才会觉得害怕。
不是没有听到下属传来胡言章和钟岐云打起商战之事,在听闻的那一瞬,他惊讶不是百年胡家对钟岐云这入行几年‘小子’的忌惮、重视,而是心下竟是确定钟岐云在这场争斗中不会输的自己。
而,结果,钟岐云也确实如他猜测那
样未曾败下,甚至出人意料地借机吞并无数商队。短短四月里,大晸国中乘风驿、钟家船队、商队、铺面疯狂地侵占市面
而这一切,无一不在告诉他,告诉他钟岐云的迫切、以及与这样的急切匹配的绝对能耐。
因为当初承诺的那句:“我喜欢的人钟灵毓秀,时世上最好那人,我得占到同样的高度与其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