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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元晋一时难以开口,沉默地细细打量着眼前他从未看懂过的人,谢问渊做过伴读,他那时就不知这个谢家的长子究竟成天在想着什么。年纪小小,礼数周到,待人客气却又疏远非常。他心头觉得莫名不喜,似乎感觉这人并不看得起他们这些皇子,但面上谢问渊确实什么都做的周周倒到,让人挑不出错,也找不出他轻视的根据。
如今想来,那
般年纪这人已经做事为人周全到那种地步,其实是件可怕极了的事情。兴许当年他并不是不喜谢问渊,而是莫名地害怕这个与他差不多同岁的人。只是从来都不愿承认罢了。
就像他现在根本不知道也猜不透谢问渊究竟为什么要放过他。
“年幼时一起跟着太傅学诗词歌赋学治国理政时,虽面上不显,但还是觉得你要看得上三弟些,虽说不知为何。”
谭元晋慢慢说道:“可是去年三弟出事,你本可帮他,但却没有,我就觉得当初应当是感觉错了。”
谢问渊喝了一口茶水,没有说话。
“离开慎度后,我在船上想了月余,以为你准备投靠谭元雍,借用这个机会,消弱魏和朝和我的势力,但是,你方才所说的话,却并不像想要帮他的样子,甚至,你可能还抓住了他的把柄,可以此要挟,让他配合你对付魏和朝。”
谭元晋眯眼瞧着谢问渊,好一会儿才说道:“谢问渊,你究竟是想要什么?莫非你想要当那第二个魏和朝,想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