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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人,如今已至京兆,这番路途艰险曲折,本王有些话想乘着入内城前与你探讨探讨,不知谢大人意下如何?”

“殿下这话言重了,殿下若是想谈,下官自是扫榻以待,”说着,谢问渊先开马车帘,下车亲迎谭元晋踏上马车。

车中,如今这般境况,谭元晋亦不再说那些套话,只直接问道:“谢问渊,事到如今我也不再藏着掖着了,只问你一句,慎度之事,你预备如何?”

谢问渊拿着小桌案上的茶壶给谭元晋添了一杯茶,勾唇笑道:“自然是据实以报。”

谭元晋闻言冷笑:“你真以为这般说了就能击溃我?不可能的,只要我母妃做皇后一日,只要裴家不倒,我就绝不会落到谭元策那般境地。”

谢问渊闻声诧异地望着谭元晋:“殿下这话是何意?何来我想‘击溃’一说?慎度一事难道不是丞相魏和朝联合慎度国王,置大晸臣民于不顾,意欲谋害朝廷命官和皇子夺取权利吗?”

谭元晋一怔,许久才皱眉望向谢问渊:“你,只想要对付魏和朝?但你别忘了,虽说礼部那些都是你的人,但令狐情可是太子的,你以为现在太子会不知实情?”

今日听闻太子来迎时,谭元晋就明白当初谢问渊笑他对太子之事根本不了解是何意了。太子这人何曾病危过?就算当年真是有心疾,但如今看来只怕已然好了歌大概吧。伪装久病不治,就是为他让他们几个争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吧。

“太子知道我这般把柄,你以为他会就这样放着不用?”

“他知道不知道又与我何干?只要照我所说来做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