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岐云笑了一声,目光就更是不由得肆无忌惮、露骨地一点点地将人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谢问渊再次出声,他才笑着松了手。
“问渊兄回去吧,咳咳,对了,早前让裴五送的点心说是这处特色,你记得尝尝。”
谢问渊瞧着钟岐云许久才点头,离开前还是说了句:“钟兄这段时日就好生休养,船上的事能交给刘管家他们的,便不要操心了。”
“好,听你的。”
“”
顾大夫将煎好的药端来时,见屋里只剩钟岐云一人,那位谢大人已经不在屋中了,他心下松了一口气,才急忙端着药赶到钟岐云床铺前。
药熬好放得稍微凉了些才拿来,此时喝下温度正好适口。
只不过中药本就苦涩难咽,顾大夫来船队前是杭州东城一家医馆的大夫,按以往习惯,给病患熬煮汤药喝下后,他都会备上一颗蜜饯。
来了船队这习惯也从未改过,见钟岐云接过药碗,他又拿过一颗蜜饯果子准备递给钟岐云,可抬头望去,却瞧见这东家竟是笑眯眯地几口喝完那碗药。
手里的蜜饯一时竟不知该不该拿出去了。
也是,东家这样的能人什么苦没吃过,这种喝药的小事哪里需要蜜饯缓解?
将蜜饯放下,顾大夫笑着说道:“良药苦口,这段时日东家就先忍忍,每日饭后一个时辰,我就给你拿药过来。”
还在想着谢问渊方才无奈模样的钟岐云,心里雀跃,笑着将空碗放下有些出神,“苦吗?我感觉挺甜的。”
顾大夫皱眉:“甜?不应当啊?”这药他熬煮少说有数百次了,怎么也不可能抓错药才是,顾大夫嗅了嗅屋